父母带我去摘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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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老家小住几天,临回青岛时,父母执意带我去地里摘些蔬菜带回城里,毕竟,咱这里的瓜果蔬菜,什么农药都没有,吃着绝对放心。一到地头,就感到了浓浓的绿意,这么多年在城市生活,渐渐的远离了这股绿油油的生机,一下子把我带回了童年的时光。

现在农民种地赚不到钱,所以,很多土地都栽上了果树,由单向耕种变成了立体种植,这片当年的一级麦田也被各种果树所占领,远处的小屋,正是果农为了管理果树盖得山林小屋。

母亲是个细心的人,所以,她经常在田间地头种上一些西瓜、甜瓜之类的,以前以为她种了自己吃,但昨天我问她,种这么多你能吃的过来?她说:“自己吃肯定吃不过来,这些瓜我基本不收回家,有些在附近地里干活的人,渴了饿了,知道这里有瓜,会过来摘,你想呀!在地里热的厉害,吃个清爽的瓜,肯定很恣!”

母亲掂了掂这个小西瓜,说还不熟,下次来就熟了。

走在草丛里,脚下却迈不开步,生怕踩了这些小瓜,母亲用木棍帮我拨草开路,时不时的就能找到这些藏在草下面躲清凉的小瓜们。

这种瓜在我们老家叫“烧瓜”(同发音),也有的地方叫羊角密,反正是特别好吃,无奈这些瓜还小,现在摘着吃有些暴殄天物了。

小时候,这样的瓜都很少,偶尔有农户种点,都要换成钱或粮食。到了收获的季节,大街上经常有小女孩提个篮子,一边走一边叫卖。小孩听了,趁妈妈不注意,瓦起半瓢麦子就冲出家门,换得几个烧瓜,当时不舍得吃,先用水桶放在井里保鲜保凉,晚上才提上来慢慢享用。

终于找到一个熟的瓜,摘下带回家细细品尝。瓜地里还有些桃树,偶尔有落下没摘的桃子,也一并摘了。

母亲在地边上种了一排的南瓜,这大南瓜,是亲戚从东北带过来的品种,去年居然结了个50多斤的大瓜,我问母亲最后那个瓜给了谁,母亲说,没给谁,吃不了就一直放着,最后都剁碎喂鸡了。

这是我母亲种的棉花,去年她来城里看我,带来了新被子,就是用她自己种的棉花做的,盖在身上,真的特别暖和。这几年粮食不值钱,所以,农民需要考虑怎样在地里挖到钱,所以,开始尝试各种农作物。据母亲说,种棉花还是不错的,成色好的棉花30块一斤,一亩地也不少挣钱。

这小西红柿也是东北品种,绝对丰产。

想起了小时候帮母亲架豆角,这些豆角架都是事先从山上砍的小树,扛回家后,用刀修光滑,一用就是很多年。每到种豆角的时候,都是我帮母亲插豆角杆,母亲只负责用小绳子绑一下,现在想起来,这种日子已经享受不到了。

母亲就像是个魔术师,时不时的从地里摸出个新鲜的果实,居然还有苦瓜,这一个小瓜,够一顿吃的了。

父亲也摘了一小袋西红柿。自己种的西红柿,由于不用任何药物,所以,基本搁不住,很多摘得不及时,在树上就烂了。

西红柿树上硕果累累。

仅一架西红柿,就采了半袋,这东西的确能长。

父亲还种了几颗核桃树,记得小时候,我家院子里有棵大核桃树,每到下核桃的时候,就害愁,原因是核桃的外皮太难剥,弄得手上一层绿泥,洗都洗不掉,那时候的核桃从来不卖,都是给自己孩子留着补脑子。

母亲在地头种了一些红花,的确很漂亮。

母亲恨不得把所有能摘的都给我带上,所以,让我摘点红花回去泡水喝。

摘完这片地,又要去另一处摘。

漂亮的红花。

田间小道旁边,都种上了各种农作物,每一块土地都不浪费。

大南瓜种在斜坡上,所以,要用木棍拨开杂草,找到这些大家伙。

一棍子翻出了好几个,看着都过瘾。

这个大个头,熟了以后,自己脱秧滚到地里来了。

这家伙也是个绣花枕头,看着很大,但外实内空,唬人!

南瓜也是丰产,去年冬天,老家的储藏室里几乎被南瓜霸占。

这个长得漂亮。

这个地边上种的是金银花,母亲说居然从来没采过,任凭它花开花落,我问母亲,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不采回去泡茶喝,母亲说的确没时间来采,很多农副作物虽然每年都种,但的确没有精力管理,庄稼人,光农活就累个半死,哪还有闲心摘这些玩意?

长势喜人的谷子,但最终能否有收成还看老天爷。谷子特别难伺候,旱了不行,涝了也不行,好不容易长势不错,最后却都让麻雀啄的颗粒无收。

才一会,就摘了一袋,父亲要送到车上,我本想自己背着去,但没提动,更别说在深一脚浅一脚的地里行走,我正犯愁怎么把这个大袋子挪到背上,父亲一下子抓起,甩到背上,大步流星的走了。

来到另一块地,母亲又要开始忙活了。

这些豆子是我母亲多年来一直用自留的豆种种的,说起来也得一二十年了,那时候还没有转基因大豆,所以,母亲说,这些豆子绝对好,每年都种,够自己吃的了。

我们全家都保持着能吃辣椒的习惯,所以,每年菜园的主角就是辣椒,今年也种了3块地,母亲还说种的不多。

掉在地上的辣椒,母亲说不要了,光新鲜的都吃不了,那些就留着当肥料吧。

说起肥料和农药,我爸居然也有独门秘方,就是把吃不了的辣椒发酵,然后倒在地里当杀虫剂,据说效果非常好,虫子吃惯了毒药,但吃不惯辣椒,所以,辣椒既当肥料,又当蔬菜。

化学工业的发展,其实给农业带来了灭顶之灾,为了后期管理简单,播种时就要用农药,出苗也要用,收之前还要打药,几次药下来,看似茁壮的庄稼,其实已经沾满了农药,这样的粮食,吃到肚子里,人不生病都难。

母亲习惯性的叮嘱我少买市场的蔬菜,就怕农残太多,但作为城市居民,不买市场的菜就会饿死,老家的蔬菜倒是干净,但一年才能吃上几次?

所以,每次回家的最后一天,都要例行公事一般的去趟菜园,各种蔬菜,能吃的不能吃的都要拿着,直到后备箱塞不动为止。

庄稼不赚钱,就种果树,但今年父亲说桃子便宜的气死人,一个足有1斤多的大桃,连个砂眼都没有,9毛一斤都没人要,很多种植户桃子都在树上烂掉,摘下来也不值钱。

于是,种植户又开始套种药材,紫花的是丹参,产量不错,价格不高,但比种庄稼要收入多一些。

这个药材厉害了,我们当地叫“白根”,学名“徐长卿”,根部入药,最贵时一亩地收入好几万,现在维持在一亩地七八千,就是管理太难,本身这种药材就是草类,无法使用除草剂,所以,全靠人工拔草,据说管理一亩地,两个劳力都很吃力。

起苗(收获)的时候更麻烦,这种药材根部非常大,但特别细,和蜘蛛网一样,刨的时候不小心,就会弄断,刨出来带着土球,需要一点一点的把土弄干净,是个细致活,估计我们村的人,种几年白根,考个考古系发掘个文物都没问题。

丹参这种药材就简单得多,根部粗壮,很难弄断,所以,收割的时候直接用拖拉机拉着犁给翻出来,更有甚者,直接用挖掘机挖出来,比较粗暴。究其原因,就是丹参卖价便宜,收购价只有几块钱。

母亲种了一些黄豆,但还没成熟,她执意挑拣一些青豆稞,拔出来说要让我带回家给她孙女煮煮吃。

说话间,母亲已经拔了很多。

这是父亲去年载的苹果树,虽然苹果也不太值钱,但父亲还是坚持种上,也许种庄稼的确伤透了他的心。

城里人其实也很好糊弄,前段时间青岛就吃蚂蚱菜(马齿苋)风行,据说可以防止什么病,刹那间蚂蚱菜供不应求,看看我们地里的这些小苗,都来不及锄掉,农村人不吃这些。

小时候蚂蚱菜的作用,就是治痄腮,哪个小孩得了痄腮,弄些蚂蚱菜,烀一烀,敷在腮帮上,用布条缠好,几天以后,绝对还你一个白白的腮帮。

父亲把掐好的豆稞整理好,准备运走。

这些辣椒,对我也是个挑战,事实证明,回城后拌了一盘,吃得我满头大汗,辣味十足。

地头上发现了这个,母亲告诉我这叫吐丝(根据读音),就是一种侵略性的草,可以缠死任何庄稼,又极难清理,往往是拔出吐丝带出庄稼,一切农药无效,即使拔出,见露水就长,生命力极强,是庄稼的一大致命害草。

摘完第二块菜地,继续转场下一块地。

为了管理庄稼方便,我父亲把大部分地都换在了一起,在农村,至今还沿袭着换地的规则,一般都是大地换小地,毕竟为了自己方便,吃点亏也是应该的。

整个这片地都是我家的,近几年年轻人不愿种地,好多地都荒了,要么便宜点包给别人,不为租金,只为地荒在自己家不好看,索性包给别人。我家没包地,这年头种地不赚钱,土地也越来越不值钱。

地头护坡上的那一片,就是我母亲种的山豆角。

几天没来,豆角已经结的到处都是。

护坡很陡,所以,只能采摘一点区域,母亲天生怕蛇,平时根本不敢摘豆角,这次为了我,也坚持自己采摘。

我也一起摘,一方面帮母亲看着,别有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。

摘了一些,我觉得够了,但母亲还是坚持摘完,说回到青岛,就吃不到这么原生态的豆角了。

母亲指着下面的地,自豪的说,这也是咱的,今年雨水不错,花生目前长势喜人。

这片花生地我从小就熟悉,多少次放学后来地里帮忙干活,又有多少次在地里逮蚂蚱。

这豆角,看着就舒服,这片土地上长出来的庄稼,我都喜欢。

一会功夫,就摘了半桶。

父亲去摘黄花菜,很新鲜的花骨朵,这东西特娇贵,花一开就不好吃了,所以,必须马上采摘,而且,采摘的必须马上蒸制处理,晾晒,否则,几个小时就要烂。

我们镇是中国黄花菜第一镇,但黄花菜产区不在我家附近,所以,周边种黄花菜的不多,这东西不好处理,未处理的据说有微毒,蒸制后就没有了,我们是炒着吃,焯水就可以了。

市面上的干黄花菜都很白,但事实上,正常蒸制晒干的黄花菜是黑的,所以,太白或者卖相好的黄花菜需要一些处理,这些估计大家都懂。

一个小螳螂爬到了父亲的背上,古有螳臂当车,今有螳臂当人。

这螳螂可是要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呀。

一棵花椒树,半生麻辣情。

最普通的蔬菜,对我来说,每一棵都是家乡的味道。

我陪着父母便摘菜边聊天,摘完三块地的蔬菜,母亲说旁边还有个小菜园,也一并去看看。于是,父母带着我,走向另一个菜园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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